白茶与墨(茶墨之辩——苏轼VS司马光)

茶墨之辩——苏轼VS司马光

200件关于茶的奇闻轶事，

包含着中国人的

处世哲学和待客之道。

“天下非遗”中国茶，几多事？

尽在笑谈趣说中。

宋代有桩趣事：一次斗茶中，苏东坡的白茶得第一，司马光有点不平，想难一下苏学士，便问：“茶与墨，二者正相反。茶欲白，墨欲黑；茶欲重，墨欲轻；茶欲新，墨欲陈。如正人凡夫不同。”他问苏轼：君何以爱此两物？司马光问得幽默，事先饮茶要把茶碾成粉末，无论煎茶照旧点茶，茶汤外表都要白，因此时兴用玄色的茶盏，饮茶时茶盏黑，茶汤白，好坏明白。以是是“茶欲白，墨欲黑”，墨固然越黑越好。“茶欲重”不是指分量重，而是指厚重：幽香、甘醇乃至酸涩等茶味厚重，煎煮出来味道醇厚、香味浓厚；“墨欲轻”也不是指分量轻，而是指制造优秀，墨块轻灵，研出来的墨晕染匀称。“茶欲新”好了解，指新颖；“墨欲陈”，陈墨远胜新墨，故有“笔陈如草，墨陈如宝”之说，陈墨胶质天然锐化，墨色厚重，誊写流利。

苏东坡是大才子，他反响敏捷，很快回复：“奇茶妙墨俱香，是其德同也；皆坚是其操同也。譬如贤人正人，黔皙美恶之不同，其德操一也。公以为然否？”苏东坡针锋相对，举出茶与墨的协同点，并且是风致情操上的相反：茶与墨皆香，这是它们协同的“德”——予人以馨香。它们都坚固，这是它们协同的操守。就像贤人与正人，他们肤色不同、好恶相异，但他们都有协同的品德与操守。您以为对否云云？苏东坡回复得真好！司马光固然是“以为然”，赞同苏东坡的看法。

这就是出名的苏东坡与司马光的“茶墨之辩”。苏东坡短篇《记温公论茶墨》曾记此事。“茶墨俱香”也常被子孙相沿，以述说文人的雅趣。

本文节选自人民日报出书社《茶饮趣谈》